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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玩攻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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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槐树,在等你

大槐树,在等你

分类:
游玩攻略
来源:
2019/01/08 16:43
【摘要】
作者:李瑞华

那个晚上,我在灯火照耀的街上行走,路旁的树木在夜色中生长,地上映出它们茂密的影子,我的影子很小,像一棵缓缓飞着的鸟儿,从一棵树上,跳到另一棵树上。我仿佛听到自己欢快跳跃的声音,这声响越来越响,以至于我惊异于自己幻境的逼真,然而我分明看到地上的影子多了起来,越来越多,我抬起头来,看到数不清的鸟儿的影子掠过天空,飞经上空的夜幕,向着前方飞去。

我惊呆,然后惊叹,然后惊喜。

那是1991年的一个不寻常的夜晚。我身在洪洞。这个城市,将在次日举办首次大槐树“寻根祭祖节”。

那并不是我的幻觉。街上的人们相继发现了这一奇观,惊叹声不绝于耳。这一盛况可以从日后官方的报道中,得到详情。在首届“寻根祭祖节”的头天晚上,有成千上万只小鸟从天而降,先飞往洪洞县委、县政府院内,然后黑压压云集到大槐树祭祖园,白天飞翔于祭祖园上空,黑夜栖居在祭祖园的树丛中,增添了几分传奇色彩。落满枝头的鸟儿徘徊起落,交颈私语,人们都说:“移民的子孙要来祭祖,这些鸟儿也具有灵性,代表移民的子子孙孙,也是回老家来看望亲人来了。

这些鸟儿每天傍晚飞来,凌晨时分又向东北方向飞去。这一壮观景象一直到清明节后才全部消失。

在它们不来的日子里,我怅然,茫然,我觉得它们是我远去的亲人,它们来过,但它们已成为漂移的鸟儿,不能长久落地,只能飞在了流浪的无尽天空。它们只能短暂驻足,而再也无法长做居留。

后来,因为学习和工作的原因,我曾在这里,住过两年。再后来,我像这些鸟儿一样,离开了这里。去了别的城市,可是,在以后的日子,我总是会想起它。

想起洪洞,就想起一个叫苏三的美丽女子。在苏三监狱前,我在那所古老的所在中久久驻足,那个女子期艾的眼神如在眼前。在明代小说家冯梦龙的小说里,我仔细阅读着这篇叫做《玉堂春落难逢夫》的故事,这篇故事被收入《警世通言》流传至今,但这并不是冯梦龙的闭门造车,在历史里,确有其人。苏三生于明朝山西省大同府,五岁时父母双亡,后被拐卖到北京苏淮妓院,遂改姓为苏,起名苏三。

在遇到王景隆之前,她活得如此悲催,连自己的姓名都赋予的如此草率。然而天生丽质的她,聪慧好学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。因此,在南京原礼部(吏部)尚书的公子王景隆(王金龙)上京赶考来到此地时,见到的苏三,已经是一枚精致的妹子。两人结识,相恋,写就了传奇般的恩怨和爱情故事。

“玉堂春”是苏三的花名。现在,这花朵一样的名字酿进了美酒。优质上乘的高粱、豌豆、大麦,再取富含矿物质及微量元素的霍泉之水,成就了清澈柔和、甘甜绵爽、味香醇厚的佳酿。她的清香低回而不激烈,绵长而不恬淡,像极了苏三的品格。她在命运的摆布中热爱、追求、柔情似水静待佳期如梦却又一波三折终于成就真情。这滋味,令人品之伤之,悉之感之,忆之叹之。

嗅着这酒的清香,听着戏曲唱段中苏三一声声呼唤的三郎,那王三公子,是苏三的唯一,就像每一个男人,是每一个女人的爱情梦想,可是男人们,总是抛开,远离,去求取功名,指点江山,万里之外不回还。在一日日的守候里,爱情在,花枯萎,再华贵的凤冠霞帔又怎敌得过似水流年的感伤?如花美眷,终枯萎于断壁残垣。能扬眉吐气成就爱情的,又有几个?在最好的年龄里,貌美的女子遇到了青春正好的王三公子,在最好的年华里,她遇到了最爱的人,可是,她因此而来的多舛命运,又全部是因此而起。在苏三的故事里,她是被人冤枉秋后处决的,倘若她没有再遇到以掌权柄的王景隆,是不是,她注定就只能含冤而死赴黄泉,一缕香魂随风散?

历史终归是历史,不容猜度和重写。美丽的新洪洞,在我居住的那些日子,已让我有了更多的留恋。

想起洪洞,在每天早上走在街上的时候,常会被饽糕、饸饹面的香味所信仰。随便找一家坐下来,两分钟不到,一碗香喷喷的面就端上了桌。实诚的洪洞人,总是在碗里给你加足各种的料。足量的酥肉、满盈盈的面条,加上一把碧绿的葱花,还没吃,就已经馋的要掉口水了。包着韭菜、鸡蛋、粉条的饽糕,配上一碗酥肉面,再加上山西陈醋,撒上店家自己炒制的油泼辣子,那滋味,真叫一个美!

想起洪洞,还想起独特的乡音。洪洞男人,豁达,直爽,喝酒用大杯,说话大嗓门,干活出力气,走路如刮风,是真爷们,猛汉子。而洪洞的女人们,吃苦耐劳,爱家守家,实实在在,让你觉得稳当、踏实。都是过日子的好手。洪洞土话朴素、直接、扎实,和洪洞的人一样,亲切质朴,总能让人一见如故。在离开这里后,我常常想起这里独特的话语,想起他们的热情和包容。以至于我在梦中,会一一又回到这里。

这是一处怎样的家园?为什么,不管我身在哪个地方的哪个路口,我都如此情牵难舍?

这是一方怎样的土地?为什么,无论我在哪条道路上行走,我的脚趾,总扯起隐秘的疼痛?

仿佛冥冥之中的牵引,我的脚步踏过了很多地方,都仿佛身在流浪,终于,我认定,这里,就该是我长住的地方。

是的,我像一只笃定的鸟儿一样,以筑巢的方式,宣告,这里,将是我从此之后生活的地方。

我盛装,披上红色的衣裳,在这里安家,从此,结束了流浪。

一点一滴,我接近着这里的历史,见证着这里的发展,一点一滴,我爱上了这个地方,在根系壮大的大槐树下,找到了踏实生活的力量。

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

移民,移民。这如此简单的两个字,这如此精短的一个词,却割舍和撕裂出多少永生难以愈合的伤痛。明初这场持续时间最长、规模最大、辐射最长、影响最广的移民壮举,已历数百年。百万移民生生不息,寻根儿女时代思乡。

问我祖先在何处?

问我祖先在何处?

莫相问。已远离。从未忘记,又如此害怕被人问起。

问我祖先在何处?

问我祖先在何处?

2016年四月的一个早上,在雨声淋漓的大槐树下,一幕情景剧演绎着那段历史的真实。尽管对这段历史耳熟能详,但我仍然忍不住感伤,默默流泪。泪水和着雨水,我的周围是我的乡亲,我的心里是我的乡亲,我的梦里魂里难舍难离的,是我受苦受难的乡亲啊,我的祖国,我的亲人……

在雨水的激荡里,我看到我身边的一位老者鼻翼翕张,眼睛里满是浑浊的泪水,我看到我身后,打着花伞的美丽少女,泪水静静的划过脸庞,我看到情景剧中紧紧拥抱着的三个壮年兄弟,毫无矫饰的泪水畅流交织。我们在雨水里咀嚼着历史的变迁,咀嚼着难忍的苦涩,在那刻,每一个人的心都被共同的血脉牵系着,共痛,共悲,共心痛,共伤怀!

历史的悲喜多么巨大啊,让居于平凡生活中的我们,每一个都如微小的尘埃。我们的祖先曾拥抱成团,守护着美丽的家园,我们的祖先又艰难远行,从我们的家园迁徙。从此,守候是一扇开着的木门,守候是夜夜难眠的孤灯,和一辈子的期待和守候。

在无数次的挂念和泪眼里,千里万里之外,亲人们,你们现在可好?

在无数次的思念和期待中,今生来生之时,亲人们,你们何时才归?

问我祖先在何处?

山西洪洞大槐树。

大槐树,大槐树,大槐树……亲人们,你们亿万次念起想起和提起这几个字,在遥远的异乡,在吃饭时,在走路时,在带孩子玩闹时,在从街旁那些不是故乡大槐树的树木旁经过时,你们心心念念起这三个字。

大槐树,大槐树啊,故土里深深扎根的大槐树,故土中埋葬着的你们的先祖,故土中繁衍着的你们的家园。你们思心难压,你们归心似箭。

回来吧,亲人们!发展变化的家乡在等你,笑容可掬的可爱稚童在等你,永远不变的亲切乡音在在等你,千秋传承的血脉亲情在等你、亘古不变的黄河母亲在等你,年年新绿的大槐树,在等你!